【绎夏】 今宵酒醒何处
念念不忘那个屋顶怎么办？！🙈🙈🙈
可太甜了一嗲叭。
摸了一个不算甜的小甜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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亏得今夏平日里伶牙俐齿惯了，才不至于被一个小丫鬟欺负了去。等淳于敏那丫鬟离去后，今夏才在原地怔怔思索起来。
虽自己嘴上说的振振有词，但真正面对自己的内心难免还是漏了怯。“若与大人真的有什么……”
也就说说而已，袁今夏，你就是个普普通通小捕快，还能与大人有什么呢？
烦，烦得很。
一烦起来看什么什么不舒服，淳于府这富丽堂皇财大气粗的院落宅子最是让人不舒服，干脆拉了大杨出门。去街上漫无目的地闲逛也好过自己在这里生闷气。
大杨还是那个絮絮叨叨的大杨，一路上一直围着她与大人之间的问题问个没完。
“我跟他能有什么啊？”
“你们真的没事？那日在马场你们就奇奇怪怪的。”
“哪里奇怪？”
“夏爷，难道你看不出来，陆大人他很担心你啊？”
“他是担心他那娇滴滴的表妹吧。”
“若担心的是他表妹，你为淳于姑娘上药的时候他还会一直站在你身后盯着你看你到底有没有受伤么？”
“真的？”
闻言，今夏一下子惊喜起来，眉眼间顿时生动了不少。
“是啊。我站在他旁边看的真切，”一向迟钝的大杨点点头，然后终于发现了什么重点：“你这么开心做什么？你莫不是喜欢上大人了吧？”
喜欢？
为何大家都觉得我喜欢上大人了呢？那日在丹青阁，谢霄也这样问过我。难道我对大人真的……
又想起昨日被淳于敏又是推搡又是泼粉地乱发泄了一通，最后还被滚烫的茶水烫伤，结果出了门就让陆绎看见了自己这一身的狼狈。本想快步离开，可他却出手拦住了自己，伸手一点一点擦掉了自己脸上的粉，还细致地给烫伤的手涂抹伤药。
也不知是不是他觉得不好意思，所以替他表妹过来赔礼道歉。
可是。
哪怕是事出有因，自己还是狠狠地心动了。
这应该，便是喜欢吧。
不然为何感受到他那般温柔专注，就情不自禁红了眼，心酸得想落泪呢。
可方才……
“方才，他说我与他表妹不一样。”果然还是很在意啊……
今夏的语气又低落下去。
“啊？那个……夏爷……”大杨嘴笨，正绞尽脑汁地想该怎么开解垂头丧气的妹子，又听得今夏大大咧咧的声音。
“哎呀算了算了，不想这些有的没的。咱们好不容易来趟杭州，可不得好好玩玩么？这江南的姑娘到底是被秀水温润滋养出来的，一个个这般漂亮水灵。”今夏顿时被路过的姑娘吸引了目光。
在外面酣畅淋漓地逛了一圈，心情畅快了不少。淳于府的丫鬟实在客气，送了晚饭过来还附带一瓶好酒，闻着气味就知道这酒不赖。
只是没想到劲道这么大，喝了几口就感觉脑袋晕晕乎乎的，胸口翻涌着一股气让人不舒服。出了门，感受到大自然的风，才觉得心中的郁结排遣了些。
今夏携了那壶美酒，足尖轻点一跃而起，一下子上了房顶。
星河作幕，皎月如镰，今夏在这无垠的天地之间，感受到一种新鲜的壮阔与豪迈。忍不住冲那弯月扬了扬手里的酒壶，意气风发地邀请：“月兄，如此良辰美景，我敬你。”
陆绎被人引着过来，抬头便看到今夏醉醺醺的模样。屏退了丫鬟，轻功一展也上了屋顶。
偏巧今夏醉的不成样，邀月对饮时身子摇摇晃晃，脚下趔趄快要往下栽。陆绎眼疾手快，伸手揽住了她柔软的腰肢，把她牢牢锁在自己怀里。
“今夏，别喝了。”
“诶，陆大人……你怎么上来了？你喝酒不喝，我这儿有好酒哦！”
今夏眨了眨眼，稀里糊涂之间还能认出眼前的是陆绎，笑眯眯地邀他一起。
“你醉了。”陆绎冷酷地打断她的话。
“我没有！我才没有呢！如此良辰美景，我要赋诗一首。”今夏蹭一下打算站起来，发觉自己还被人扣着：“咦，你抱着我干什么？”
“听话，安分点，小心再掉下去。”陆绎面对这个醉鬼有些哭笑不得。
“那好吧，我听你的。”今夏乖顺地往陆绎怀里靠了靠，不一会儿又一惊一乍地挣扎着坐起来：“不对，你怎么抱我？！”
陆绎上一秒还欣慰小姑娘难得一见的温柔，闻着她发顶的幽香感受岁月静好，此刻倒是结结实实吓了一跳。
“怎么？”
“阿娘说，只有很亲密很亲密的人才能抱的。”
“怎样算很亲密很亲密？”
“就是……”
一向面不改色的陆大人竟然有些紧张。他一脸严肃地看着眼前这个苦苦思索的小傻子，正襟危坐起来。他在想万一她说出诸如杨岳啊谢霄之类的名字，自己究竟是直接把她从屋顶扔下去一了百了还是就地正法把她办了来得舒服干脆。
“想出来了么？”
“京城的红豆姑娘！潇湘阁里的姐姐们她最漂亮了，她还经常给我递情报呢嘿嘿嘿。”想到红豆的天人之姿，今夏嗤嗤地笑起来。“我可喜欢她了。”
万万没想到是这个答案。
“那你……”
陆绎正想要问她还有谁也是很亲密的，今夏忽然凑到他跟前，眼神迷离地捧了他的脸仔细瞧着，似在研究什么珍贵的宝贝。
“大人，您可真好看哇，比那红豆姑娘还好看。”
这傻子是不是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话？
陆绎忍不住咽了咽口水，眼前人明眸皓齿眼波流转的姿态倒比那月色更撩人。樱桃小嘴还在含糊地说着什么，嘴唇鲜嫩欲滴，让人不禁想一亲芳泽。
“你又说胡话了。”陆绎艰难地忍着。
“是真的……”听见他的反驳，今夏忍不住蹙起秀眉，“唔，你好像是假的……陆大人才不会无缘无故这么温柔地同我讲话呢。”
“我平日对你不好么？”
见今夏耷拉着脑袋委屈巴巴的样子，陆绎开始反思自己以前的种种行径。好像真是挺坏的，动不动折磨她。她不小心被人使计换了腰牌就把她骂个狗血淋头，大半夜的让她一个人去刚死了人的房间里待着……
“一点都不好……”今夏嘟着嘴，把肚子里的委屈一股脑儿倒出来，“你今日还说，我与淳于姑娘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嘛，谁还不是一个鼻子两个眼睛……自己喜欢她这种美丽端庄的闺阁小姐就直说好了，何苦要来贬低我。”
眼前这个陆绎温柔的不像话，这迢迢银河也美得不像话。
这一切都太美好了，恍若一个旖旎的梦境。
袁今夏便以为自己真是在做梦，不管不顾地叫嚷着，气呼呼的同时还不忘给自己找理由：“是，我就一个小捕快也没什么姿色，可……可我有努力为民除害啊，我为国捐躯我鞠躬尽瘁……”
“今夏，成语不是这么用的。”陆绎无可奈何地摇摇头，柔声纠正她，“还有，谁说我喜欢她了？”
“你们不是还一起缅怀当年，说什么把自己贴身腰佩都送人家了。”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而且那是舅母送我敏儿看了喜欢我才送还给她。”若按陆绎往日的脾气必定是一言不发懒得搭理的，现在却耐着性子认认真真给她一个解释。
“是这样？”
“是这样。今夏，你不信我吗？”
“信的。”今夏一下一下地点头，“你说的话我向来都是信的。”
“那，你——”
“我？”今夏被醉意裹着，伸手戳自己的鼻子顺着陆绎的话，目光炯炯地看他。
陆绎被她可爱的模样逗到了，扬起嘴角微微一笑。惹得今夏又出手去捧他的脸，露出一脸痴汉笑，像一只准备偷食的小猫。
“你真的好好看啊！”
“你喜欢吗？”
“喜欢。”
“那……互相喜欢的两个人，算不算很亲密很亲密的关系？”
过了半天，心思严谨的陆大人又把话题饶了回来，深情地看着他，声音低沉，蛊惑人心。
“当然算。”
“所以，我是可以抱着你的。”
今夏的思绪被他带着，思考着抬头去看满天的星辰，感觉他讲的好像没什么毛病，于是点点头赞同说“嗯嗯，可以的”，扭了下身子才发觉自己的腰其实一直被他的大手搂着。
“你不是还抱着我吗？”
“我们还可以做更亲密一点的事情。”陆绎被她扭动的身子惹起些许情动，嗓音半哑，笑着问她：“既是你情我愿，便不算我乘人之危罢。”
“不算吧。”今夏傻乎乎地摇摇脑袋，双眸染了氤氲月色。
下一秒，陆绎空着的另一只手掌住了今夏的后脑，微凉的唇便严丝合缝地贴了上来，与她交换了一个带着香甜酒气的吻。
……
长河渐落，晨曦泛起。
今夏朦朦胧胧地醒过来，想要伸个懒腰才发觉自己被人结结实实地抱在怀里，身上还盖着一件经常看到的衣衫。
晨风缓缓掠过她散落在额前的碎发，她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竟在屋顶上待了一夜。醉酒失忆好像是话本子才有的事情，昨晚发生的种种一点一点随风回到了脑子里。
难道昨晚真的不是在做梦？
今夏有些不可思议地想着，微微挣扎出来想要确认那人是不是那个铁面无情的阎王，顺理成章地弄醒了陆绎。
他瞧见她小心翼翼的样子，莞尔一笑：“怎么了袁捕快，你莫不是忘了昨夜发生的事情了？”
“我……我们？我都干什么了？”今夏还是有点不死心。
应该是梦没错啊。
“你说，你喜欢我，哭着喊着要跟我在一起。”陆绎有些一本正经地胡扯，耳根泛起不自然的红色。
“真的？”
“自然是真的。你还一直抱着我逼我答应你，不然你就要从屋顶上跳下去。”
“然后呢？您，您答应了？”
陆绎两手一摊，无奈地点头：“是啊，我总不能见死不救吧。”然后又冲她温柔一笑。
“所以，你日后可必须得对我负责呐。今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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